【瑶墨】十二楼
短打，甜，逻辑死，又名电梯情缘。
·简单粗暴的听歌脑洞，连载作家瑶和编辑助理墨。
·肉眼不可见但可感知的父母爱情（x）
·突然带上桶哥和老岳当助攻。
·灵感来源是最后加了标注的歌。
给 @渣渣辉是我男友 辉老师
欢脱青年秦子墨经过数十载寒窗苦读，终于迎来了身份转变，从所谓待业应届毕业生转变成了都市底层小白领。他刚刚活过毕业季，猛地修完学分写完毕业论文之后，因为自己兴趣的缘故，找到了一份ACG杂志编辑助理的工作。他原本学的是新闻，也算是和编辑行业沾亲带故，又因为平时也喜欢二次元，编辑助理于他而言算是一份体面活儿。可无奈数字时代下，传统出版业已然踏入夕阳时期，秦子墨只能租住在一幢八十年代建的东方大楼十二层的一间带厨卫的一居室，每天再坐一小时公交地铁去上班。而工资除了房租，也就勉强够吃泡面过活。但秦子墨本质是个乐观的人，出社会第一份工嘛，没关系，慢慢来。
秦子墨每天早晨七点二十五分从床上弹起，然后光速洗漱穿戴，七点三十分出现在电梯口，和各位拿着焦圈儿豆汁儿等早点的大爷大妈于轿厢内会晤。秦子墨如果不说话，定会被认为是个板儿正的帅哥，但一开腔，南方男孩子软软的口音和腔调便原形毕露，倒也在一众大爷大妈中颇为讨喜——每天都能在电梯中收获笑脸与寒暄若干，最重要的还是能够杀出一条血路，保证顺利赶上三十五分的公交车。
东方大楼上上下下很快都知道了秦子墨这号进京务工人员的存在，这厮原本也就是个招猫逗狗的性子，面对各位慈眉善目的老哥哥老姐姐，或者是还在上学上班的中青年，也都开口闭口就是一句造作的京片子“吃了么”，邻里关系称得上极为融洽。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原本住隔壁1205的岳大爷他儿子买了新房子，也就把这间出租了，最近在搬家，就敲开了秦子墨的门：“小秦啊，你岳大爷要搬走了，这儿还有点儿家电什么的，你瞅瞅，有什么东西想收的没？没你大爷就都卖了哈。”
秦子墨一惊：“岳大爷您要走啦？”
“可不吗，我儿子现在发达把我接怀柔去住别墅啦，”岳大爷笑眯眯的，提起儿子特自豪，“我就把这地儿给租出去了，下礼拜小伙子就搬进来。”
“哎哟岳大爷，”秦子墨假作泫然欲泣状，抱住岳大爷腿干嚎，“我可舍不得您啊！您走了以后我靠谁啊？”
“你小子，”岳大爷拍下秦子墨的脑瓜子，把他从腿上剥开，“快点儿来我屋看看吧。”
送走岳大爷那阵，秦子墨工作的杂志社正好在出漫展专题，活儿特别多，前后催了八篇稿排了六个版，所以一忙起来他也忘了隔壁要来新人的事儿。直到有一天秦子墨下班回家，在电梯口看到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穿黑色T恤和牛仔裤，身后背了把吉他，刘海儿长得快盖住了眼睛。秦子墨见这人眼生也没多想，两个人相顾无言，沉默地走进了电梯。秦子墨伸手按了个十二楼，那小伙子也没动，秦子墨疑惑，转头小心翼翼发问：“你，不按吗？”
“我住十二楼。”小伙子冷冷答道。
“哦~”秦子墨恍然，他才想起来岳大爷和他说的新租客，“你是新搬来的，住1205吧？”
“嗯。”对方从鼻子里发了个音。
秦子墨好像没有被对方的冷漠影响，还在喋喋不休：“你好，我叫秦子墨，住你隔壁的1206。岳大爷之前说过要来新人，没想到先在电梯里碰到了，真巧。”
“靖佩瑶。”小伙子看着秦子墨，微微点头。“叮——”十二楼很快就到了，秦子墨原本还想问靖佩瑶要不要去家里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对方已经迈开长腿走了，留给他一个巨拽的背影，他心里嘀咕，为什么会有人不理那么可爱热情的自己。他拿出钥匙走到家门口撇撇嘴，想起了中学时看过的言情小说名儿——《那小子真酷》。靖……什么来着？哦，靖佩瑶，按理说他长得还真是自己的菜，但这都什么臭屁性格啊……秦子墨烦躁地打开了家门。
秦子墨回家热了个微波盒饭，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看更新的热血漫。看到一半的时候，拖稿五天的连载小说作家“天哥”的消息来了：“抱歉，前一阵在忙自己的事情，稿子晚上就能交。请你和韩老师打个招呼。”
“好的好的，天哥辛苦了。”秦子墨嘴里叼着一次性塑料勺，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然后又不屑地把勺子给吐了，指着屏幕骂骂咧咧：“切，什么人嘛，敢拖老子的稿。要不是看你写小说还有点意思，谁想和你说话！”然后转头一想到那位韩老师的凶残嘴脸，秦子墨一生气，把所有虾仁炒饭一口气全吃了。
靖佩瑶原本在鼓楼附近开了间清吧，但因为租约到期，价格一直迟迟谈不拢，只好忍痛割爱放弃了经营了三年的酒吧，把写小说的副业当成主业来做。如果不是《觉醒时空》的副主编韩沐伯在良莠不齐的终点小说网上打捞上他“天哥”这颗遗珠，靖佩瑶就要成为东单男孩了。从和《觉醒时空》签约到从鼓楼平房出来搬进东方公寓，靖佩瑶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月，第六十章迟迟没有更新，被韩沐伯派去和沉默寡言的“天哥”沟通的秦子墨感觉自己浓密的头发都要美了啦！
靖佩瑶最后把自己心爱的吉他带来东方公寓，刚打开写作用的号，就看到了ID是“小黑兔”的编辑疯狂的催稿：
“天哥，第六十章什么时候能够更新呀？最晚下周三可以吗？”
“天哥，第六十章一定要在下周三之前更新哦。”
“天哥在吗？”
“天哥？？？”
“只剩三天了天哥！”
“天哥啊，天爷！您上线理下我行吗！！！”
“天爷，您再不更新韩编要砍了我来祭天了！”
“天哥您QQ是不是被盗号了啊，为啥不给韩老师留手机号啊！”
“如果你看得到请记下186XXXXXXXX是我的工作号，请及时和我联系。”
靖佩瑶耐着性子拉到最后，然后终于回复了“小黑兔”。对方发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又快速撤回，换上一句客套话。靖佩瑶没再回复，开始把按着大纲写第六十章的内容。这一章主人公法天要碰到一个一起下副本的队友，靖佩瑶一直拖更一方面是私事繁杂，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一直没想到这个队友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但前面在电梯里碰到絮絮叨叨的邻居，他便索性想把秦子墨当成队友写了。
靖佩瑶写的小说走向其实很老套：网瘾少年误入了游戏系统，自己打怪升级，而戳中阅文无数的韩老师G点的是主人公与其说是网瘾少年，不如说是网瘾和尚。一个沉迷网游的小和尚在结束了晚课偷偷去网吧的途中被飞来的石头砸到，醒来后发现自己进入了战火纷飞的游戏界面。小和尚手掐偈口念咒，步步为营艰难生存。当时他韩编把此文给全杂志社的人都看了，大家纷纷表示：卧槽？居然还有这种设定？特别是美工组组长秦奋，当时直接栽倒在他韩编的肩上。历经千辛万苦——当然主要还是感谢鼓楼区块的某位包租婆，韩编签下了靖佩瑶。
秦子墨最后过又过了三天才收到了《沙弥联盟》的六十章，也没仔细看，就是觉得新上线的角色名字有点耳熟：智默，但依然不疑有他，打开IT粗糙地排了版，然后和社里来的实习生左叶一起打了把吃鸡，就睡了。也许是因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这觉睡得特别安稳，醒来时已经是七点二十七分了，秦子墨心说卧槽，然后随便套了T恤和短裤洗漱完毕，背上包风一样地出了门。
今天的电梯特别不给面子，不但来得特别晚，边上还站了新搬来的靖佩瑶。秦子墨硬着头皮说了声“嗨”，对方戴着耳机，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秦子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拽个屁！然后他又心虚地抬头看靖佩瑶一眼，结果正好撞上对方的视线。靖佩瑶虽然刘海儿长，但倒衬得圆圆的眼睛格外明亮，秦子墨有点儿发愣，立马咳嗽了声移开目光，幸好电梯也就来了。
轿厢里，住十五楼的杨哥正抱着他家小可准备下楼遛弯儿，小可发现靖佩瑶这个陌生人开始躁动了。秦子墨吓得往角落一缩，杨哥笑了：“没事儿啊小秦，咱们小可不咬人。”靖佩瑶抬头看了眼瑟缩的秦子墨，然后又撸了撸小可蓬松的头毛，安抚似地学了两声惟妙惟肖的狗叫，小可也果真镇定下来了。秦子墨原本想说声“谢谢”，但一看到公交车进站了，便撒腿狂奔，然后气喘吁吁地终于挤上了车，刚先感叹手抓饼都没来得及买，却发现隔壁新搬来的叫靖佩瑶的那小子也上了车。
我靠？他怎么上的车？明明已经跑很快了啊！然后秦子墨才发现今天穿白色T恤的靖佩瑶还拿着滑板，秦子墨酸溜溜地想，你们酷盖真可怕。
到站了之后秦子墨又倒了地铁，买了手抓饼往杂志社走去。结果在写字楼大堂，又一次看到了靖佩瑶。那小子汗涔涔的，在问前台姐姐问题，他原本想既然老天让他们如此有缘，那就该出手时就出手，捞酷盖一把，但他秦子墨是个小心眼儿，特别记仇，想到他早晨的冷漠脸，便依葫芦画瓢不理不睬地从他身边走过。
“喂！”靖佩瑶开口喊住他。
“嗯？”酷盖声音好低真的好酷啊，老被指责声音奶里奶气的秦子墨不忿儿地再次感叹，但回头然后故作惊讶并露出甜甜一笑，“哎哟，是你呀。”
“嗯，”靖佩瑶伸手捋了下自己的刘海儿，“那个，你好。”
“你好呀。”秦子墨扬扬手中的考勤卡，“哥，我先去上班，你慢慢和姐姐聊。”
“等一下，”靖佩瑶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抽走了他的考勤卡，“你是《觉醒时空》的？”
“啊，对啊。”秦子墨眨眨眼睛。
“巧了，”靖佩瑶低低一笑，“我也要去这儿，带路吧小秦。”
秦子墨沉默地走在前面，靖佩瑶抱着滑板跟在后头发问：“你是杂志社里干什么的呀？”
“编辑助理。”秦子墨走进电梯，靖佩瑶跟着，他回答完后就是一阵沉默，电梯里只有他俩——和手抓饼的香味。
“哦，那你认识小黑兔吗？”靖佩瑶过了会儿突然发问。
秦子墨手里的手抓饼和豆浆差点丧生，靖佩瑶一把接过，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终于丰富了起来：“你就是催稿的小黑兔？”
秦子墨想推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镜，靖佩瑶却帮他完成了这个动作：“快点儿说，是不是。”
秦子墨闭上眼睛尴尬地点了点头，靖佩瑶笑了：“你好，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天哥。”那个聒噪又活跃的邻居居然就是一直催稿的“小黑兔”，活泛的言语和可爱的形象重合，靖佩瑶觉得真是有意思极了。
而秦子墨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变天了，隔壁的酷邻居是拖稿的作者，明明就住在隔壁，每天也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结果愣是拖了十天的稿子，差点儿就出事故了，秦子墨此时此刻只想暴揍一顿天哥靖佩瑶。到单位的时候，秦子墨还没来得及开始打击报复，就看到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韩沐伯领着靖佩瑶进了自己独立的隔间，然后又垮下脸催秦子墨出校对终稿，画图画了一半的秦奋还抬起头来附和。
秦子墨郁闷无比，他上线骚扰左叶：“弟弟！你墨哥碰到烦心事儿了。”
“怎么了哥，昨天不是吃到鸡了吗？”
“吃鸡吃鸡吃鸡，脑子里能想点别的吗！”秦子墨还在气头上，“看到那个进老韩办公室的棺材板脸了吗？他是我邻居！”
“我靠是那个红发帅哥吗！我一直超想染那个颜色的头发的诶。”左叶的笑容渐渐猥琐。
“你站哪头的？”秦子墨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过去，“他是天哥。”
“天哥？？？太酷了吧！我可以找他要签名吗，他可是我我心中仅次于蔡小葵的作者。但是，我还是觉得蔡小葵写的《我要你的爱》最好看，看一百遍我都不厌。”左叶的一个技能就是能把所有事情都扯到他最爱的美男作者蔡小葵身上。
“滚吧你，向日葵左叶！”秦子墨把前头的白眼表情实体化，然后左叶嘿嘿一笑，又去在蔡小葵的粉丝群里潜水了。
韩沐伯办公室里，靖佩瑶正襟危坐，其实他今天被找来也猜到是要说拖稿的事儿。
韩沐伯给靖佩瑶倒了杯水：“先喝点水。”
“谢谢韩老师。”靖佩瑶毕恭毕敬。
“秦子墨和我说了你的事情了。”韩沐伯骨节分明的手敲敲桌面，“最近是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吗？没关系，你说出来，我们能帮的肯定帮到位。你知道现在传统纸媒不景气，我们能够找到你这样的优秀的作者真的很不容易。”
“嗯，没事的。”靖佩瑶只是摇摇头，“我都好。”
韩沐伯几乎要露出一嘴獠牙来：“那还能保证更新速度吗？”
“可以。”靖佩瑶点点头，“就是之前在搬家，加上有点儿灵感枯竭。”
“好。根据我们的合同，乙方，也就是你，如果累积拖稿达到三次，甲方有权解约。虽然我们很器重你，但你也知道我们现在不容易。我这也算是一个提醒吧。”韩沐伯最近压力山大，靖佩瑶第六十章要是交不出来，连载版就要开天窗了，所以看到面前这尊大佛可算交稿韩沐伯是真的松一口气。
靖佩瑶刚想说话，韩沐伯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印刷厂那儿出了问题。韩沐伯挂了电话就起身准备出门，然后边走边对靖佩瑶说：“我要去次印刷厂，你可以走了，也可以留下来认识认识我们杂志社的人。记得啊，下次别再拖稿了。”然后秦奋就从电脑前抬起头，把摩托车钥匙扔给韩沐伯，他一把接住，光速消失。
秦子墨听着老韩的嘱咐，推推眼镜又理理头发，挺直了腰杆儿等靖佩瑶来打招呼，结果靖佩瑶装作没看到他，直接出了办公室。搞什么搞嘛，哪有这种不友善的人。秦子墨非常生气，结果被对面桌的秦奋扔了个苹果砸头上，理由是“你河豚一样的状态影响到我画画了”。
那天过后，秦子墨好久没看到靖佩瑶，连工作号也只是按时交稿，从来没有聊过天，就如同任何一对不认识的作者和编辑的关系一样。秦子墨有点儿难过，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受欢迎的人，几乎就没受过这种冷遇，靖佩瑶到底算是哪根葱，怎么能够这样对他呢！
但渐渐地，秦子墨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靖佩瑶——或者说是天哥，在小说里那个叫智默的队友戏份越来越多。最新的一章里，智默和法天因为弹药分配闹矛盾了，开始不理法天。法天想安慰智默，但是在修闭口禅，不能够开口说话，只好拿树枝在赤土上比划。他这是想暗示什么吗？秦子墨还是没办法直接去敲隔壁的门，然后拽着靖佩瑶的刘海儿问你这后边儿都装了点啥！只好默默地校稿排版。
又过了一阵，七月流火，北京难得在八月凉爽了一阵。十五楼杨哥要出差，小可最近寄存在秦子墨家。那天他下楼去遛狗，结果在街心花园看到了穿着卫衣坐在石凳子上练琴的靖佩瑶，他唱的是一首来自上世纪的英文民谣，声音比平时说话再低一些，在夏夜冷得过分的晚风里格外温柔。秦子墨站在香樟树下看得出神，直到小可不满地叫了一声。
靖佩瑶的琴声戛然而止，回过头看到了差点被小可带着跑的秦子墨，冲他打招呼：“嗨。”也许因为还是沉浸在那首民谣的柔情中，那曾经与他同行的酷哥面具此刻分崩离析，露出他本身的细腻面目来。
“嗨。”秦子墨哑着嗓子挥手。
“那么晚了出门干什么？”靖佩瑶索性把琴收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遛狗。”秦子墨下意识赞美，“真好。”
“嗯？”靖佩瑶的话还是不多，只是发了个疑惑的鼻音。
“没什么啦，我先走了！”秦子墨紧了紧自己的外套又对小可说，“小可，跟你墨哥走。”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还是怕我？”靖佩瑶在他身后喊道——那是秦子墨听到他最大的声音。
“是又怎样！”秦子墨顿住脚步转身，把小可抱起来，发泄认识靖佩瑶以来心中的不满，“你为什么一直对我冷冰冰的！”
“我……”靖佩瑶突然又哑口无言了，好在他站在夜色里，秦子墨看不清他涨得通红的帅脸。
“我觉得我还挺讨人喜欢的吧？为什么你总是不理我？”秦子墨一生气声音更软了。
“……”靖佩瑶打开手机，往秦子墨耳朵里塞了个耳机，甜甜的女声唱了句可爱的歌词：“并没有脾气差，只是对漂亮的人说不出话。”[1]
然后秦子墨摔了耳机，放下着小可也红着脸跑了：“流氓啊你！”
靖佩瑶进了电梯追上，喘口气说：“我以为你看《沙弥联盟》能明白。”
“那你也要说的呀！”秦子墨也不敢看靖佩瑶和小可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快速走出电梯。
“我……我可能确实不太会说话。”靖佩瑶快要变成结巴了。
“那你倒挺能写啊？”秦子墨语气有些调侃但也有些认真，他打开门，请靖佩瑶先进去，然后再把小可的鞋子脱了，又去厨房冰箱里给靖佩瑶拿了瓶白桃味的芬达。
“也没有很会写，就是不习惯说话这种表达方式。”靖佩瑶坐在秦子墨的沙发上逗小可。
“所以你没有不喜欢我是吗？”秦子墨再确认一遍。
靖佩瑶看着他的双眼皮大眼睛，脑子突然脱线，吻了吻他光洁细腻的脸颊：“喜不喜欢，行动可以说明吗？”
[1] 星球地图，《玛丽的隔壁》，专辑《星球地图》，2009.
The end
*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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